皱着眉头,睨了一眼长孙曳。
“该走的是你。”
长孙曳看着祁悦,将祁悦的反应收入眼底,耐着性子:“公主,您一个人留在这,影响不好。”
“长孙曳,今日的事,你若敢说出去,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祁悦听了这话,明白长孙曳是在威胁她。
那又怎么样,她不吃这威胁。
长孙曳一直知道祁悦不是个会顾忌旁人眼观的,但却没想过祁悦会这么执拗。
一个奴隶而已,哪里值得她这么费心思?
视线挪到了何秋凉的身上,是因为他的脸么?怎么想,长孙曳就怎么不开心,黑着一张脸:“公主为了一个奴隶威胁微臣?”
“威胁你又如何?你今天做的事也不见得光彩!”祁悦直视长孙曳,气势始终逼人。
碧雪见着自家公主这么维护一个奴隶,也很不满,但是她只是个奴婢,没资格多嘴。而见着祁悦这么维护何秋凉,碧雪也焦急,一个奴隶的死活,有这么重要么?
“公主!”长孙曳收了笑意,沉着声音喊了声祁悦。
祁悦一点也不露怯:“你可以走了!”
“公主不打算走么?”长孙曳见着祁悦执意要留下来,语气变得很不好。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配么?”祁悦说话完全不留情面,甚是伤人。
但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事实本就如此。
长孙曳赶紧走,她好救何秋凉。
长孙曳暗自咬牙,皮笑肉不笑:“既然公主这么担心何公子,微臣命人请大夫来瞧瞧?”
“确定何公子无事,我们再一起离开。”
“你先走,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诡计。”祁悦一脸长孙曳不可信的样子,连表面和谐也懒得做。
祁悦这是在尽职尽责的演绎原身,这一刻祁悦很庆幸。得亏原身刁蛮任性有一说一,不然她要不崩人设处理这问题,还挺难的。
长孙曳气得要死!他就不该关心祁悦!
祁悦真以为被奴隶救了是件好事么?
“既然如此,微臣告退!”一甩衣袖,长孙曳终是气的离开了。
祁悦翻了个白眼,终于走了。
随后院子里只剩下祁悦带来的家仆,以及地上的何秋凉。
“你过来,把他背进去。”祁悦没见着这院子里有侍候何秋凉的人,于是指挥先前带路的那个将何秋凉背进去,自己则跟在人的后边,督促人小心着点。
“何秋凉不是有个小厮么,人呢?”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祁悦脑海里跟小狸交流。
“死了”
“…….”
“谁杀的?”
“何秋凉。”
“……”
一时间祁悦有些心情复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进来以后没看见旁边花坛有个坑还没埋好么?”
“那就是那小厮的尸体。”
“我懂了。”
小狸这么一说,祁悦下一秒就给明白过来了。
何秋凉眼里揉不得沙子,惊了十二岁的年龄,居然就会杀人了……
在何秋凉被搬进去以后,祁悦发现这里边比外边还破旧,现在已经夜晚里已经很冷了,床上居然只有一床单被,完了窗户还漏风,这是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