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枝去车上取药,季瑜时见此有些不解,所以问了一句。“怎么了?”
季瑜时问起来,暖枝不可能不说,因此只能如实回答:“祁悦落水了。”
“什么?”季瑜时听闻祁悦落水了,声音拔高了不少。
这样的季瑜时,以前暖枝从未见过。这会手里拿着应急药,有些无措。
“你还坐着做什么?”季瑜时眼看暖枝一动不动,有些气恼。
然后直接拿过了暖枝手中的瓷瓶,下马车了。
暖枝呆坐着,看着被季瑜时出去掀开的车帘又被放下,面色变了许多。
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么?
阿洛正想法子给祁悦的衣服烤干一点,这他是男子,总不能给祁悦换衣服啊。
他是想着暖枝去拿药,应当也会拿衣服过来,到时候让暖枝给祁悦换了,但是这会在换之前,还是要好好的照料一下祁悦啊。
阿洛就是嘴硬心软。
当听见脚步声,阿洛便是头也没抬:“她好像........”话说到一半,阿洛抬头见着是季瑜时,剩下没出口的话,给咽下去了。“主子?你怎么下车了?等会你生病了该如何是好?”
阿洛挡在了季瑜时的面前,不让季瑜时靠近祁悦。
祁悦现在是病人,不适合见到季瑜时啊。
季瑜时手中拿着瓷瓶,视线越过阿洛,见到了在地上祁悦,祁悦双眸紧闭,身上还是湿漉漉的。
“你就让她这么躺在地上?”
季瑜时推开了阿洛,走到了祁悦的面前,将瓷瓶放到了地上,动手准备将祁悦的衣服给褪下来,阿洛给看懵逼了。
而季瑜时动手到一半,似乎也发现他是个男子,对祁悦做这些有些不好,于是停了下来。重新拿起来瓷瓶,给祁悦喂了一颗药。
这个时候暖枝已经过来了,看着阿洛在一旁眼看着季瑜时给祁悦喂药,瞬间就炸毛了。
暖枝冷冷的开口:“阿洛你明知道主子身子弱,你还要他靠近一个病患?”
阿洛被暖枝指责,瘪嘴有些憋屈。
怎么一个两个,都怪他??
“暖枝,去拿套衣服过来,给她换上。”
暖枝听到季瑜时这么说,瞬间气着了。
“主子,你先回马车上去!”现在该管的是季瑜时,祁悦不过是顺手管管罢了。
一旦是扯上了季瑜时,祁悦就不重要。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暖枝的话一字不漏的入了季瑜时的耳中,然而这不代表季瑜时就进去了。
季瑜时脾气并不好,但是他很少对暖枝摆脸色。
阿洛在旁目睹这一幕,心道季瑜时肯定是生气了。
于是连忙走到了还是同样冷着脸色的暖枝面前,扯了扯暖枝的衣袖。
跟季瑜时僵着是没用的,季瑜时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这会暖枝不做反应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暖枝看了眼阿洛,不甘心的回答:“您是。”说完暖枝就转身了,而后道:“属下这就去给她拿衣服。”
暖枝说话的时候,是带着怒意的。
怎么能不生气呢?
祁悦算什么?
祁悦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祁悦不配!
可是纵然是满腔怒意,她也只能任命的去拿衣服,然后听从季瑜时的吩咐,快速的将祁悦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在一切做完以后,祁悦还是没有醒。
季瑜时除了祁悦换衣服的时候回避了,一直都是在看着祁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