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在主位上的岑参草，听见祁悦的声音，一激灵，本来还在冥想，瞬间给清醒了。

“怎么是你？？”

“这些年一直是你在作恶？”听着岑参草的惊呼，祁悦更加确定，这就是当年她带出来的药草。

怎么会这样？

岑参草化形还没有完全，虽有人的脸蛋身子腿脚，可是头上还是植物的叶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本体。

不过就算是这样，眼前的岑参草也至少通灵性后，活了上百年。

她当年采集的药草里，如果有，不可能没发觉啊。

“什么作恶，我明明是保他们风调雨顺，民生安康。”岑参草居高临下的反驳祁悦。

同时他在心里嘀咕，该怎么把祁悦给打发走。

他很清楚，他现在的实力，肯定不是祁悦的对手，他甚至真身都不能离开这水。

祁悦气势逼人，冷冷的看着岑参草：“当年你是怎么混出来的？”

“嗤，这很重要么？反正我不会回去。”岑参草态度亦是强硬的很。

内心他很虚，打量着该如何逃脱。

明明这几十年，祁悦都不曾回来过，这忽然回来，完全让他措手不及。

“你为何要如此？让村民用活人祭祀，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一辈子都是妖！”

祁悦就很不明白，眼前的岑参草，怎么会如此不知悔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是她认识的岑参草吗？

她不是不认识化形的岑参草，但是她所见到的化形后的，都很和睦，而且特别善良。

岑参草，是一种对身体很好的药草，所以深受海底生物的喜爱。

为何眼前的岑参草，会这般作恶？

岑参草站在主位上，看着底下的祁悦，嗤笑了一声：“一辈子都是妖又怎么样？在海底，就算是化形了，不还是要面临被人当成补品的结果？”

岑参草是怕祁悦的，祁悦比他厉害多了，他当年能蒙混出来，是因为找巫师买了试剂，隐藏了自己。

到了小镇以后，他就寻了这河底安生。

可是河水不是海水，对他是有影响的啊。

好在出来之前，巫师给了他一个馕，走投无路，他才打开的。

上边写着，只要每隔十年，弄一名貌美女子的血沐浴就能缓解。

起初他以为是假的，可是他没有办法了啊，只能冒险一试，试了以后，居然是真的，而且他给河里的小鱼小虾吃了他的茎叶以后，他们没过几年也化形了，尽管亦是不是很完善，但总比以前担惊受怕，害怕被人抓走吃了的好。

祁悦被岑参草说的语塞了，岑参草说的也没错。

的确最终都逃不过被吃的命运，可是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

她也不是没遇到过。

这不能成为作恶的理由。

“她们的命不是命么？”

岑参草说的是没错，可是转念一想，弱肉强食本就是规则，这不能成为他，来残害无辜百姓的理由。

“呵，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生物，都是自私的。”岑参草心虚的一比，面上还是很嚣张的。

一点也看不出，他实际上打不过祁悦呢！！

“这只是你自己想法。”

这事情的对错，同岑参草的口中说出来，她没有办法去评判。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对错，可是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该将别人施加给你的悲剧，你再去伤害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