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凡事亲力亲为惯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颇有不妥。
吴肃笑笑,又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别放在心上。
一炷香时间都没到,张叔他们几个就回来了。
“里边没人,一个人也没有。”张叔道。
李昕伊看着王远那边,他那两个杂役也是摇着头。
“妇人和孩子有没有?”李昕伊问道。
张叔道:“一个活的东西都见不到,我看那灶台,都积了厚厚地一层灰,冷了很久的。”
吴肃问道:“活的没有,死的东西有没有?”
张叔道:“只余了些搬不动的家什。我看着不像是劫匪洗劫,倒像是全村人一起干干净净地搬走了。”
李昕伊转头对吴肃道:“眼看就要天黑了,天寒地冻的,我们去村子里住上一晚吧?”
吴肃没回答,问王远道:“王兄觉得如何?”
王远道:“那我们就住一晚吧。”
村子里果然如张叔说得那样空空荡荡,天色一暗下来,整个村庄就静谧得有些令人发憷了。
即使是村长家,没几间可以住人的屋子,但也没有人说出要分开的话。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请个镖师呢?没有镖师,有向导也好啊。”李昕伊有些想发脾气。
吴肃还没回答,方正道:“请镖师就太显眼了,而且以我们这样的籍籍无名,还不至于有镖师愿意送我们去京师。”
李昕伊不解道:“你们进京赶考,也不说让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陪着?”
吴肃道:“你就是太紧张了,这南来北往的人多着呢。谁会对我们不利?快些歇息吧,明早天不亮就要赶路。”
几个人在路上辛苦惯了,五个人挤一张炕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难得有个可以遮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