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表白会落得他这样的回答,不死心地反问,“那为何王爷对我多加照拂,还、还不准我卖身?”

慎王:“……是他不准。”

裘含玉不懂:“他?他是谁?”

慎王垂眸,叹气,道:“二哥待你真心,他于你不失为好去处。”

“父皇已为本王指婚,不日成婚,再不会出入烟花柳巷。”

说到此处,他竟冲裘含玉拱了拱手,“姑娘,好生珍重。”

他说完,便走了。

从此后再也没来找过她。

两月后,她心灰意冷,才同意嫁进了太子府。

世人只觉慎王对她照顾有佳,仿若情根深种,只有她一人明白慎王对自己并无情谊。

她自然是不会对旁人说的,只为享着那几分面子。

*

这几日,慎王殿下每每出行,必要乘那辆明黄色的马车。

北至皇宫,南至京郊,数不清双眼睛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中自然是有人认出了那马车与故太子的爱乘极为相似。

故太子与慎王都是京中风云人物,再加上慎王又当众发了几次疯,风言风语四起,最近更是连慎王府里的仆从都听说了。

晚间,何挽去花园里喂鱼,候在她一旁的阿灵几番欲言又止,憋得脸都红了。

何挽叹气,瞥了阿灵一眼,“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阿灵:“是、是有话说。”

想来不会是甚么好话,但何挽知道阿灵的性子,她憋不住话,就算自己不准,她早晚也是要说的。

何挽又撒了些许鱼食,瞧见那红尾鲤鱼游得很是好看,心情也好了起来,“说罢。”

阿灵往左右瞧了瞧,又谨慎地往何挽身前迈了一步,才小声道:“王妃,王爷的病是否有蹊跷?”

何挽不置可否。

阿灵便又道:“王爷如今突然对您转了性子,可是与故太子对故太子妃的情谊有关?”

“……王爷不是被故太子附身了罢?因为故太子疼爱正妻,所以王爷才突然对自己的正妻好?”

何挽皱眉:“胡说甚么?这谣言是谁传的?”

阿灵:“现在怎么传的都有。只是奴婢认为这种说法最靠谱罢了。”

“王妃,您要小心一点啊。”阿灵神色忧虑,“故太子可不是一直对故太子妃疼爱有加的……”

何挽自然知道阿灵说的是甚么意思。

那故太子原本只是小孩心性,做事任性,略横行霸道些,倒也不曾像后来一般草芥人命、暴戾癫狂。

五年前,故太子妃与她那心上驸马私通未遂,教故太子抓奸在床。故太子便彻底疯了,性情大变,先是把他原来小心呵护,疼爱有加的故太子妃囚禁于东宫,日日把玩凌-辱,然后又在朝堂上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以致仇人遍地,恶名昭彰。

何挽摇头,心道:“温远洲昨日请脉,说王爷只是把自己的过去与所闻所见中故太子的故事混淆罢了。故太子与故太子妃的经历又怎么会在我与王爷身上重复呢?”

再者说,和离之前,她断不会另寻良人,李佑鸿就是想疯,也没有由头。

想完了,何挽便安然对阿灵道:“不会的。王爷虽然病了,但原本的品性还是保留了几分……几日前,他见了裘含玉,还是向以往一样让着她的。”

“王爷他不会像后来的故太子一样暴戾的。”

话音刚落,就见慎王的贴身小厮元士连滚带爬地朝这边跑来。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元士哭着跪到了地上,“王爷他又与太子打起来了!现在两人正在太子府前拔剑相向呢!”

何挽一惊,“怎么就打起来了?”

元士吞了一口口水,抽泣道:“王爷知道了昨日裘侍妾与您抢发簪的事儿,今儿午间领着一众狱吏闯了太子府,把裘侍妾的头发都给剃了!太子回来看见一光头宠妾,可不是得跟咱王爷打起来吗?”

何挽气结,脚下不稳,手扶住护栏才站住,“你们明知道他现在有病,怎么还由着他胡来!剃女子头发......荒唐至极!!”

元士:“王爷还不是为了您吗!王妃,您且随奴才去劝劝罢!”

“备马车!”何挽瞪了身后的阿灵一眼,“不准笑了!”

第8章 捌

捌禁足

太子府前,慎王正与太子打得不可开交。

拔剑倒是没有,只是那慎王一把打掉了太子的发冠,此时正揪着他的头发,太子也是不甘落后,挑开了慎王的腰带,正拼命地要给自己的三弟脱-衣服。

“你就是喜欢裘含玉!爱而不得你就要毁了她!王八蛋!”

“血口喷人!本王心里只有王妃一人,你那秃头侍妾算是甚么东西!!”

“秃头?她为何秃头!还不是你丧心病狂!死小鸟儿,纳命来!!”

太子已然加冠,慎王也不日便要行冠礼,两个男子汉大丈夫打架打得如此......幼稚,实在是教人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