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刚想疑惑地询问一声‘什么怎么看’,这才反应过来是刚才想知道洛子衿恢复情况的时候,不小心把心中的话念了出来。
下一秒钟,洛子衿又开口一句:
“要我脱吗?”
程悠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正经的关怀内容,为什么到了对方嘴里,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暧昧的味道来。
大概是因为说话的那人,在问问题的时候非要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里,引发的效应着实太过恼人。
不论过了多久,程悠悠耳朵这敏感的毛病可能都治不太好。
以至于在洛子衿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支撑着身体的力气都稍稍有些发软,胳膊差点打摆子,半边耳朵更是通红一片。
逗得某个看到她就半点正形都没有的人来了兴趣,干脆凑过去张口叼着那粉色的耳垂戏弄起来。
“同桌……”程悠悠另一手按在她的肩头,似乎想使劲推一下她,又不知道她好没好彻底,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劲儿,倒有了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小声呢喃出的懊恼声音里有几分喑哑,撒娇的意味更盛,让洛子衿压了两个月的火一股脑地爆发出来。
如果不是还记得这会儿是大白天,还是在隔音效果并不如何的医院里,洛子衿估计就能将人就地正法了。
程悠悠察觉到她身上气息的变化,只能咬了咬下唇,喉咙动了半天,似乎想把自己的那些喑哑和柔软都吞咽下去,只留下正儿八经的语调,又劝告一样地喊了一声:
“洛子衿!”
洛子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好似半点都不介意被她这样点名道姓,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程悠悠抵在她肩上的气力更添了几分,让某个尝完耳朵觉得不足够,又一路亲到脖子的人身形顿了顿。
而后才略有些意犹未尽地、不情不愿地离开稍许,开口提醒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敢凶我了,嗯?”
程悠悠被她说着想到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咬了咬牙,某颗橙子拿出了自己有史以来最足的气势:
“脱。”
洛子衿哑然失笑,终于肯松开她的腰身,穿着淡蓝色整洁病号服的人挑了下眉头,额前黑发下的眼睛深邃发亮,轻易便能看出她此刻的精气神十足。
程悠悠总算能够借着这机会稍稍松口气,从床前直起身子,甚至还捏了捏支撑过久而有些累的指尖。
洛子衿眼中漫出几分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素白的指尖放在自己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上,雪白的脖颈下所有的皮肤都被病号服遮得严严实实,却不知怎的,被她这一个动作莫名显露出些许禁欲般的气息来。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也是十分寻常的动作,但领口的第一枚扣子松开的时候,锁骨的线条露出的十分明显。
尔后是第二颗,隐隐约约的v字开口让前胸更多的,原本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肤露出一线,透过那丁点儿解开扣子后的白皙,仿佛也能让人窥见里头的那片风景似的。
她不紧不慢地打算解第三颗扣子的时候,程悠悠及时喊了停。
洛子衿指尖在第三枚扣子上拧了拧,扬起视线去看她,似乎不明白她喊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