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值守的师兄弟已经悉数被杀了……」
「来人乃是高手,速速通知门内长老。」
「不好了……」
满目尽是一片纷乱。
那白衣人满身皆素,唯有肩头处露出一个乌黑的剑柄,眼睛淡漠的看着春秋山门里面的纷乱现象,眯起了眼睛,淡淡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只余污染上古十大门派名头的用处。」
突然振声说道:「春秋山门那些能抗揍的老家伙们,还不赶紧出来几个人祭剑!」
嗖嗖嗖……
一片浓烟漫天灰尘之中,突然有无数人影,从各个方向飞了出来。
其中为首者,乃是一个长袍老者,此刻一脸的慎重,伸手一挥,大声道:「众人稍安勿躁,都停下来!」
一声断喝,威仪尽显,四散纷乱的场面登时一敛,慌乱的春秋山门门人彷佛有了主心骨主持,渐渐行之有序,各归各位,各司本职。
那老者眼见门下渐安,随即又越众而出,眼睛盯着白衣人,满怀戒备地说道:「名震天下的四季楼剑尊者,缘何跑到我春秋山门来撒野?大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生龌龊,却不知道本门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四季楼?一上来便拔剑动杀,毁我山门,屠我弟子,却是何故?!」
剑尊者冷冷说道:「本座来此动杀,自有因缘,现在只是略施薄惩,小惩大诫,春秋山门若是不能给本座一个交代,那么,就不仅仅是杀你们几个弟子的事儿了。」
他冷冷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说不定……鼎盛一时的春秋山门,就会从今天开始,从这天玄大陆之中……除名!」
语气淡然,然话语内中含义却是尽显森然!
那老者瞳孔猛缩,嘴角露出来一个充满讥嘲的笑意,淡淡道:「想要将春秋山门除名,只凭着你剑尊者,似是还没有这个本事!」
剑尊者道:「有本事没本事,还要看你们怎么做!这个交代,能不能让我满意。若是让本尊这不满意,那你马上就会看到,本尊者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敢问缘由何来!」那老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盘,厉声道:「剑尊者,说说吧!」
剑尊者静静地站着,眼睛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看着对面的老者。
蓦然,他肩后原本静静地插在剑鞘里面的长剑突然「铮」的一声鸣叫,自动出鞘半尺。
寒光登时大作。
一剑光寒春秋山。
森寒的杀气,好似潮水一般狂涌出来,在场所有人尽都感觉到遍体生寒,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剑芒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划来划去那种感觉。
剑尊者阴冷地笑了笑:「贵山门弟子,参与了森罗庭截杀我四季楼春寒尊主之役,更於此役中出了大力,不知道,所为何事?缘由何来?还请给我一个说法。」
「相助森罗庭?截杀春寒尊主?」
那老者一阵懵逼:「我们截杀你们春寒尊主做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断断没有做过这等事!至於说跟森罗庭联手,更是荒诞,子虚乌有之说!正邪不两立,如何联手?!」
剑尊者眼帘半阖,风轻云淡说道;「我此来不是来问你们有没有,只是来要一个说法,若是这个说法你们拿不出,那么,四季楼这一次的布武天下,血洗江湖,就从春秋山门开始!我给你们的宽限十分有限,就只有两项,有,还是没有!」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昂然道:「剑尊者还真是宽怀大量,海量汪涵。春秋山门差点就被剑尊者的宽容感动了。嘿嘿,嘿嘿。」
剑尊者淡淡道:「你早就该出来了!但即便是你出来又如何,能改变结果吗?!」
随着一声冷笑,一个丰神如玉的中年人赫然出现在山门,眼睛注视剑尊者,冷笑道:「一别经年,剑尊者还是这般的咄咄逼人、分寸不让。」
剑尊者道:「确实是一别经年,一笔春秋肖腾空还是风采依旧,依旧一般的傻逼德行!」
肖腾空微微一笑,并未因为来人的出言不逊而动气,道:「剑尊者,既然来了,来者是客。还是先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才好;若是其中另有什么误会,那么只怕就需要剑尊者和四季楼反过来给我那些死在剑尊者剑下的门下弟子一个交代了。同样的,若是本门弟子确实有得罪四季楼之处,我们也不会姑息,勿枉勿纵。」
「这句还像是一句人话。」剑尊者道:「贵山门有一位弟子,名叫做……危行路?世道危途,难行前路的危行路,这名字起得,真是晦气!」
听罢剑尊者提及目标之人的名字,春秋山门上下登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氛围之中。
肖腾空瞳孔收缩,沉声道:「如何?」
剑尊者道:「就是危行路阻击我春寒尊者,致令春寒尊主陨落,此事罪证确凿;若有质疑的,可叫出来当面对质。」
危行路?
肖腾空一听这个名字眼睛突然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