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还未找到合适的私家侦探时,事情就有转机。她那日早早守在陆凌曼常去的那家茶会所外等着,见到两位老年人在会所外探头探脑,被保安驱逐之后,就蹲在外边马路的花坛旁。待陆凌曼的车缓缓停下后,她刚下车,两位老人就朝她扑了过去,险些把陆凌曼扑倒。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其中一位老妇抓着陆凌曼的胳膊又哭又喊。
陆凌曼显然不认识这两位老人,一脸的郁色,好在她的司机眼疾手快把她护在身后隔离开。
陆凌曼拍拍自己的手臂,拎着包径直朝会所里边走去,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仿佛旁边没有两位泣不成声的老人。
她的几个朋友从旁边的车库差不多同时下车,见到两位衣衫褴褛的老人,都不免好奇
“这两位是谁啊”看着两位老人怎么也不可能跟陆凌曼扯上关系。
陆凌曼目不斜视朝里走,感慨道
“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看恰恰说反了,达则独善其身,否则我就是例子,扶助的几个贫困家庭,开始感恩戴德,后期便狮子大张口,嫌资助少了,隔三差五来闹。”陆凌曼也颇为心烦,原来有慈善机构专门帮她打理这些,错就错在,有次参加慈善晚宴,有几个病患家庭被选来当做代表,因而认识她。谁家患了重病,嫌弃慈善的捐款少,都想从她这直接拿钱。她第一次心软,全额承担了一户人家的医药费之后,就没完没了。
刚才的夫妇,可能就是其中一户,没得到她的捐款,儿子去世。
“凌曼,你就是太善良了。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旁边的人颇为赞同,频频点头。
待陆凌曼一行人离开之后,那两位老人还坐在花圃上痛哭,看似十分可怜。时浅下车坐到她们的身边问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这种方法行不通,万一把人逼急了把你们送进派出所。”
那老妇一天,急了,哭嚷嚷着
“她还有脸她害死了我们儿子,是她害死了我们儿子。”
“出什么事你慢慢跟我说,我看看是否能帮你。”
或许是时浅太过于真诚,也或许是两位老人急需求助,便止住哭,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儿张小军”
一听这个名字,时浅顿时浑身冰凉,心脏紧缩。
“小军被她派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世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儿子,还蛮着我们这么多年,这回若不是同乡的孩子回去告诉我们小军去世了,我们到死都以为小军是在外打工。”
“你们怎么知道是她做的有证据吗”
时浅的心脏急聚的收缩着,手脚冰凉,冷静的问。
“同乡说的,同乡也在外打工好多年,这次回去告诉我们小军早死了,就是这个女人干的,还把她地址给我们。”
“姑娘,你一看就是好心人,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啊,不能让小军白白死了。”老妇抓着时浅的手,老泪纵横。
时浅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让她替张小军讨回公道谁又替她讨回公道。她颇为冷血的转身坐回自己的车内,全身更加的冰凉
“江小姐,还跟吗”司机现在拿着三倍的工资,对她更尽心尽力的照顾,见她脸色发白,想着要不要送去医院。
“江小姐,你去哪”